【忘羡】不眠夜（一）_已修
*全文现实回忆穿插
*（***）表示现实回忆的交替
*文中大部分内容无真实考据，全是作者胡扯
*夫夫解谜打怪，应该是无虐……至少感情线无虐
*保证HE
*道士叽× 梦魇羡
第一章已修文，改了点小bug和错字
不眠夜（一）
未知的时间，未知的地点。
自他有意识起，他似乎就站在了这个地方。
蓝忘机凝神，环视四周，举目所见皆是高低不一的树木，看来他正身处在某个不知名的树林。
天色晦暗，微弱的月光映在树林里更显幽静，但林中的树干却不似一般的树木高大挺拔，个个皆是佝偻枯老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这夜色似乎染上了几分血红，让整个林子透着股森冷的诡谲。
寂静之下，前方却忽然传来孩童幽幽的歌声。
“第一夜，一个孩子不见，那是谁的眼——”
“何人？”
蓝忘机蓦地抬首，浅色的眼眸警戒的看着前方。
几片树叶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，漆黑的深处无人回应。
歌声还在继续。
“第二夜，两个女人落水，那是谁的嘴——”
孩子稚嫩的嗓音在夜里突兀的分明，但软糯的曲调却在不知不觉中融入这片夜色。
“第三夜，三个男人围一圈，唱起歌，一遍又一遍——”
这曲子的旋律应该是某首耳熟能详的民谣，但衬着这阴森的背景，以及被改动后变得诡异得令人不舒服的歌词，莫名的让人背脊发寒。
“血红的眼，微笑的嘴，看着你，看着你，一直看着你——”
蓝忘机闭上眼，仔细听着声音的来向。
“妖魔看着你，妖魔在哪里——”
蓝忘机握紧了剑柄，避尘的法力能指引邪祟的魔气，此时剑身却只是微微震颤，并没有指出明确的目标。
“妖魔……在哪里——”
一阵清风掠过。
“哎呀，不就在这里吗？”
低笑的嗓音近在耳畔。
清冷的蓝光乍现，还未转身，蓝忘机就先往后劈了一剑。
“咯咯咯——”孩子嬉笑的声音在林子里忽远忽近。
一剑劈空，蓝忘机却不怎么意外。
他定定的望向树林的某处。
“你还要继续躲着吗？”
孩子的笑声嘎然而止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！”
又是一阵笑声，但这次传来的却是青年清亮的嗓音。
“不简单呀，这位公子。”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树林。
青年身着黑袍，腰间悬着通体漆黑的笛，绑了条红色穗子，他弯起的眉眼带着笑意，抚掌道：“能在我的结界里找到我，你是第一人。”
而蓝忘机在看到青年的第一眼，便浑身一僵。
魏无羡打量了他几眼，总觉的在他淡色的眸子中读出了错愕。
他摸了摸下巴，饶有兴致道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还没等蓝忘机回答，他却忽然道：“没事了，你先回去。”
魏无羡侧首，纤长的手指指向树林深处。
蓝忘机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妖童，正朝他龇着牙。
想来刚刚唱着恐怖版民谣的就是他了。
“回去。”
魏无羡又重复了一次，声音微微加重。
妖童又怒目看了眼蓝忘机，这才不甘不愿的爬进树林。
“别管他们，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，他们领地意识重了点。”
魏无羡耸了耸肩，漫不经心道。
“你为何在此处？”蓝忘机蹙眉问。
“我不该在这里吗？”魏无羡诧异道：“我说了，这里是我的结界啊！”
蓝忘机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那我又为何在这里？”
魏无羡更诧异了：“不是你找的我吗？我看你找了数天还抓不着我，一个不忍心就开了入口让你进来了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我找你？”蓝忘机身形一滞。
魏无羡道：“对啊，你不是在帮那东西抓我吗？”
蓝忘机一愣：“那东西？”
魏无羡却一拍脑袋：“哎呀！瞧我这记性，我忘了，入梦的人会被屏蔽掉部分记忆。”
“你等等哎！”
他笑了笑，绕到蓝忘机身后，伸手掩住他的双眼，凑到他耳边道：“闭上眼。”
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，带着笑意的嗓音因为低声而带着微哑，蓝忘机眉角一抽，闭眼后眼睫颤了颤。
魏无羡手心被他微颤的羽睫一扫，看着眼前精致昳丽的面庞，不禁有些心猿意马。
他赶紧正了正心思，开始施法。
***
约莫十三年前，某个边陲小镇。
蓝忘机头戴斗笠，手持避尘，背负古琴，一路从京城逃到边境。
多日的奔波让他面容有些憔悴，但他一身白衣依旧端持雅正，代表蓝氏宗族的抹额也是佩戴得一丝不苟。
此时的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，家中却惨遭劫难，不得不过上如此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约莫两个月前，云深观遭逢妖魔入侵，蓝氏族人被妖魔残忍屠杀的数不胜数，蓝忘机是被父亲和兄长拼尽全力从观中密道送出来的。
那时候几人皆身受重伤，云深观又被无数妖魔包围，现在想来，父亲跟兄长多半也是凶多吉少。
也因此，蓝忘机对妖魔痛恨欲绝。
他在镇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，随意找了间客栈便下榻。
逃亡的这一个多月以来，他没有一天晚上能好好睡觉，只要一阖上眼，入目即是遍地的鲜红，族人恐惧的面孔深深烙印在他心上，每夜梦回便是萦绕耳畔的惊惶惨叫。
又是一夜辗转难眠，隔日蓝忘机依旧继续奔走，没有目的，没有目标，只是一路走来，他便会顺道将遇到的所有妖魔斩杀。
这次他途径一座树林，此时天色昏暗，树木枯老，这种氛围，也就只有妖魔会喜欢，简直就是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它的窝似的。
蓝忘机往树林深处走去，但里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蓝忘机停下脚步，不过半晌，树后便窜出一抹身影，迎面跑来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。
那少年似乎也没想到会碰上人，慌忙止住脚步，脚下一绊便是往前一扑。
蓝忘机下意识的扶住了人。
“谢谢阿这位小哥哥，不过咱赶着逃跑，有缘在请你吃顿饭阿！”
少年忙道了谢，正打算继续逃跑，蓝忘机却忽然揽紧他，从容的旋身，一剑挡开突如其来的攻击。
少年咋舌道：“居然那么快就追来了。”
他抓住蓝忘机的手，立刻就往树林外跑去。
“别打了，先逃跑再说，虽说里头那家伙道行不高……”
少年瞥了眼后方，低声嘟囔：“偏生我现在法力有损，我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，要是再来个跟我差不多厉害的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反射性的看了眼蓝忘机。
蓝忘机则是茫然的被他抓着跑，一时间也忘记要甩开他的手。
少年思索了一下：“这位哥哥你看起来应该挺厉害的吧？”
蓝忘机回过神来，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，问：“里头是何物？”
“哦，就是个修为400多年的王八。”
王八？修为400多年？
蓝忘机想起了自己以前曾看过的一本古籍，好像就有类似的妖魔。
蓝忘机道：“屠戮玄武？”
少年不确定道：“好像是这个名字吧？”
他原本还想再说什么，但眼角余光瞥见前方几片树叶晃了晃，他倏地煞住脚步。
蓝忘机自然也发现了前方的不对劲，同样停了下来。
唰啦——
忽地一阵狂风把几棵枯木拦腰截断，庞大的黑影爬了出来。
蛇头龟身，这妖魔的外型确实有那么几分似传说中的北海玄武，但或许是因为竞神失败，反而成了魔化的半成品，畸形的玄武神兽。
它一爬出来就死死盯着少年，挟带着几丝尖厉叫声地狂吼道：“偷的东西……交出来……！”
少年啐道：“……阿呸！什么偷？！你是抢了我的东西，我拿回来这叫物归原主！”
屠戮玄武却不管这个，它也不过是个近似中阶的低阶妖魔，因此便只是重复难听的嘶吼：“还回来……还回来！”
蓝忘机道：“你拿了什么东西？”
少年哼了一声：“一株治百病的药草！”
“前些天我法力损伤颇大，好不容易使计弄死了看守药草的妖魔，想用这药草治伤，却没想到这王八也盯上了药草。”
说话的同时，屠戮玄武也用魔气攻击他们，蓝忘机解下背后的琴，指尖轻弹，凌厉的蓝光挡下攻击。
少年眼睛一亮，喊道：“我果然没看错人！哥哥你好生厉害呀！”
蓝忘机闻言，身形一顿。
方才还没觉得有什么，但此时一听到这声哥哥，他忽然觉得有几分羞赧。
在与少年错身的时候，他低声道：“蓝湛，字忘机。”
少年拔出自己的佩剑攻向屠戮玄武，从善如流道：“好，蓝湛！我叫魏婴，字无羡！”
与蓝忘机的配合攻击，让魏无羡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，他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他们天生的默契，随即握紧手中的剑，寻找魔物的破绽。
他身法轻灵，动作敏捷，几番来回，屠戮玄武被魏无羡扰得烦不胜烦，更何况一边还有蓝忘机虎视眈眈，它怎么也不明白，为何刚刚它追着跑的少年现在居然反过来把它克制得死死的。
又一次的错身，魏无羡喊道：“蓝湛，待会我会缠着它！”
蓝忘机点点头。
手中琴弦一拨，引得魔物又是一声嘶吼。
魏无羡每一次挥剑，攻击一得手便又立即撤离，蓝忘机瞅准空隙，琴音泠泠，几抹带着法力的蓝色光辉便补上攻击。
屠戮玄武被玩得快疯了，四百年来还没有人让他这么狼狈过，魔气攻击越发凌乱，但依旧没有任何一个打到两人。
又是一阵琴音，屠戮玄武被法力打伤后凶狠的望向蓝忘机，魏无羡身形一晃，立即在此时绕到它身后。
趁着弦音攻击的那一瞬间，他足下一点，在魔物还没反应过来前便跃上它的头顶，反握住随便，朝它金黄色的眼珠狠狠刺下。
“嘎——！！！！”
凄厉的嚎叫瞬间响彻整个树林。
魏无羡首当其冲，被嚎叫声震得耳膜几欲破裂，脑中嗡鸣不止，眼前一阵模糊。
他一个踉跄险些跌下去，唯一记得的就是握紧手中的剑。
魔物还在持续嘶嚎，挣扎的同时剑身也不断在它眼中翻搅，它痛得尖叫，而蓝忘机早在魏无羡的剑刺下去后，便将琴弦拆下交错缠绕在四周的树上。
这是蓝家独门绝学，弦杀术。
屠戮玄武就在这些琴弦里挣扎，每一次的动作都会割下身上一块肉，随着时间流逝，它的挣扎也渐渐减弱，就这样耗了约莫三个时辰，才终于将它耗死。
蓝忘机喘了口气，将琴弦收回后，连忙去查看魔物尸体上的魏无羡。
虽说刚刚魔物挣扎的剧烈，但幸好他蜷缩在魔物头上，魔物坚硬的角挡在他身旁，那阵绞杀才没将他给误伤。
兴许是被震昏了，魏无羡双眼紧闭无意识的蜷缩着，蓝忘机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，把他背在背上，连同他的佩剑，带回临近这树林的城镇。
蓝忘机找了间客栈，又要了一盆水，给两人清理的同时，他也看到了魏无羡身上那株药草。
这药草的确如魏无羡所说的颇为珍稀，他能找到这一株着实幸运，在疗伤上这药草确实有奇效，但它还有另一个广为人知的用途。
如果妖魔食用后，修为能够大幅增进。
也难怪屠戮玄武会想将之据为己有。
蓝忘机将药草研磨成药汤，也刚好魏无羡在此时醒来。
刚醒来的时候，魏无羡是有些茫然的，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似的，他看了看四周，猛的一个激灵，连忙在自己身上翻找。
“药草弄成药汤了。”
明白魏无羡在找什么，蓝忘机示意他床边的矮几。
魏无羡转头，看到药汤先是松了口气，之后愣愣的看了药汤半晌，这才捧起碗。
“谢谢你啦蓝湛，这次多亏有你呢！不然这药草搞不好真会被那王八抢走。”
蓝忘机摇摇头，收拾了一下东西，道：“你身上有些许魔气，许是你在魔窝里沾染上的，几日后自然就散去了。”
魏无羡捧着碗的手一顿，点点头。
他原本还想说什么，蓝忘机却在此时走出了房门。
魏无羡只好先将手里的药汤一口闷下，苦得他皱着眉直吐舌头，他赶紧从口袋里拆了颗糖含着。
药草的效果立竿见影，魏无羡身体内法力正逐渐恢复。
同时，魔力也缓慢却明确的增长着。
方才看着药汤，他就在思索，蓝忘机既然看见了药草，那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个魔。
毕竟在他的认知里，人与魔是势不两立的。
但从刚刚蓝忘机的话看来，他是不知道的。
人的法力也是修炼出来的，而一般的魔确实无法拥有法力。
只有高阶的魔，外表与常人无异，不仅魔气收敛自如，连人才能拥有的法力也可以修得。
蓝忘机会没怀疑他是魔，并不是不明白这点，只是因为高阶的魔真的太少了。
但魏无羡恰巧就是。
他是高阶的魔，梦魇。
说起来，在他还小的时候，便是被不知道他是魔的人类收养。
在他作为人类生活的那段时间里，魏无羡也曾希望自己不是魔而是人，他后来也因此修了人类道士的法力。
不过，希望也终究是希望。
他现在是为什么需要这样狼狈的逃跑，魏无羡心里再不能更明白了。
此时，蓝忘机从外头推门进来，手上拿着刚买的早点。
果然，还是跟着人类，日子才会有趣。
魏无羡笑了笑，心中打定了主意。
他决定赖上蓝忘机不走了。
***
蓝忘机睁开眼时，自己正躺在某间客栈房里的床上。
他坐起身，打量着这间房间，却突然发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“哟，你醒啦。”人未见而声先至。
随着话音落下，房门被人开启。
蓝忘机望向门口，与魏无羡对到眼。
他终于想起这莫名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。
这间客栈不就是十三年前他救了魏无羡时住的那间吗？
蓝忘机明白了，他在梦里。
或者说，在魏无羡的结界里。
“你应该想起你的事情了。”魏无羡一顿，又道：“我也想起来了。”
蓝忘机道：“你想起什么？”
魏无羡道：“我刚刚想起，我以前确实是认识你的。”
蓝忘机还没说话，他又忙道：“这不能怨我阿，魔的记忆力一向挺差的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眼神飘了飘，尴尬一笑道：“我……似乎还没跟你说过我是魔阿，抱歉了，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。”因为我真没想过会再遇到你。
最后一句话魏无羡在心里默默想着。
蓝忘机身形一僵，脸色微微一变。
魏无羡正好没注意到，而等他看向蓝忘机时，后者早已恢复面无表情。
蓝忘机淡淡道：“不用道歉。”
魏无羡迟疑道：“……你不介意？”
在他印象中，蓝忘机对妖魔很是痛恨。
蓝忘机垂眸，平静道：“无事。”
魏无羡有些摸不准，他这态度，到底是不介意呢，还是不愿多谈？
于是他道：“我出去弄些吃的。”
其实这个房间外头也没什么，就是那片血色树林，房间内部是过往那间客栈的摆设，但外面看着就是间普通的木屋。
魏无羡甫一出门，就有几只魔迎上来，他抬脚走离木屋，那些女妖魔连忙跟上。
直到离木屋有段距离，他才停住脚步，问：“如何？”
一个女妖魔道：“它这个晚上又出去吃人啦！”
“已经是第十八个了！”
“这次是个孩子呢！”
“孩子的妈哭得好伤心吶！”
另一个女妖魔愤愤道：“而且它肯定又要把事情推到大王头上啦！”
“对呀真是太可恶了！”
魏无羡不置可否。
“那道士呢，如何？”
话语刚落，所有的女妖魔眼睛顿时一亮。
“那道士呀，果真跟大王说的一样，长得可好看啦！”
“是呀看看那气质那模样！”
“我从没看过那样漂亮的人类！”
“对对对，就像那传说中的……仙人！”
“是的呢！还有啊……”
魏无羡听得眉头一跳。
“……打住！”他扶额，“我是问妳们情况，没问妳们他长得啥模样！”
况且他长得多好看，我肯定比妳们清楚。
魏无羡心道。
其中一个女妖魔喊道：“阿，那家伙好像去找过道士！”
魏无羡微微瞇起眼：“然后呢？”
女妖魔道：“被挡住了！”
魏无羡问：“什么挡住？”
“被那几张黄纸弄出的圈子挡住了！”
哦，是符纸弄出来的结界。
魏无羡心想：“看来蓝湛自己也知道不对劲的……不对，搞不好他本来就一直都这么小心。”
“还有吗？”他问。
几个女妖魔努力想着还有什么事。
“对了，那道士昨天睡觉前翻出了一条帕子！”一个女妖魔忽然道。
“帕子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魏无羡不耐烦的摆手。
蓝忘机素来喜好整洁，身上有一两条帕子也不意外。
“他看着帕子看了好久，而且之后还很小心的折起来收怀里呢！”
“哦？”这下魏无羡来了兴趣。
他心道：“这么宝贝？难不成是蓝湛的心上人送的？”
魏无羡道：“那帕子什么模样？”
女妖魔歪了歪头：“上面……好像有两只兔子。”
魏无羡捧腹。
“哈哈哈那肯定是个可爱的女孩子送的了！难怪蓝湛对人家念念不忘！”
他笑道：“不错不错，继续观察。”
他用魔气划开手指，指尖一弹，各有一滴血射进女妖魔的口中。
女妖魔们珍惜的含着血，慢慢将魔气化为己用，高阶妖魔的血对低阶妖魔来说可是大补之物。
魏无羡正要回到木屋，却忽然想到，自己似乎是出来找食物的？
虽说对蓝忘机来讲，梦里吃东西其实没什么意义，但既然自己都这么说了，那当然还是得找。
他只好转身，去搞些人能吃的东西。
此时，屋里的蓝忘机正在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。
这几年随着他一路斩妖除魔，因着逢乱必出的良好声名，众人也渐渐给了他一个外号。
皎皎君子，含光君。
前些日子他来到佛脚镇，这座城镇的城主听闻含光君到来，便是一番盛情邀请。
蓝忘机不好推辞，便应邀至城主府参与晚宴。
谁想，当晚就出了问题。
他冷着脸问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
城主茫然，惶恐道：“什么？”
蓝忘机见城主的神态不似作假，他缓下神色，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：“让所有人莫要在用食，这里的食物都被掺了浓厚的魔气。”
城主听了大惊失色，连忙让人将食物全部销毁
看着正给沾染了魔气的众人施净灵咒的蓝忘机，城主欲言又止。
直到人群皆散了，蓝忘机才神色淡淡的望向城主。
城主明白这是在等他解释，连忙道：“其实今天找含光君您来就是想说这事，没想到这魔物居然猖狂这种地步了……”
他懊恼道：“我也不瞒阁下，约莫一个月前，我就开始做恶梦……”
梦里什么都有，有时候是张牙舞爪的妖魔，有时候是尖声怪叫的死尸，再不然就是满天的断肢残臂，但无一例外的，背景全是血色树林。
“有时候还有我死去的妻子与孩儿在向我哭诉阿……！”城主失声痛哭。
闻言，蓝忘机眼神闪烁。
能制造噩梦的妖魔确实就那一个，但是……
“含光君，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阿！不然我真怕这妖魔哪天会吃了我阿！”
蓝忘机微微蹙眉，道：“如果只是让人做噩梦，他不会吃人。”
城主茫然道：“阿？是吗？”
他焦虑的抚着腕上的翠玉手镯：“您一定要帮帮忙阿……”
城主神色哀戚，不断的恳求，蓝忘机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其实不用城主拜托，他听到了这事，他也会主动追查的。
十三年了，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。
这也说明，真没有哪个妖魔比他更安分了。
蓝忘机又看了看房内熟悉的摆设，内心一阵波动。
忽然很想看一看那人。
tbc
原本想万字内一发完的，结果爆字了……
运气好上下完结，运气不好变上中下，要是再爆的话，恩，就一二三四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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